在10月25日舉行的外灘金融峰會上,馬云的一席發言引發熱議。在中,馬云直言“中國金融沒有系統性風險,因為‘沒有系統’,我們的金融還是‘青春少年’,還沒有完全成熟起來。”“創新是一定要付出代價的,為未來擔當,不能用昨天的辦法來管未來。”他還強調,必須改掉金融的當鋪思想,依靠信用體系;互聯網金融是基于大數據的信用體系,P2P不是互聯網金融,“不能因為其將整個互聯網金融公司給否定了”…… 馬云的此番隨即引發各方討論。有觀點認為,馬云關于建立包容性、可持續金融體系的呼吁合情合理,反映了當前傳統金融和互聯網金融之間的激烈競爭態勢,也有利于推動監管進一步完善;但也有觀點指出,“誰都可以抱怨監管,唯獨螞蟻不應該”。 如何才能更富建設性地看待此次爭論?為此,我們摘錄了正反兩方的代表性觀點,并在文末附上馬云此次發言實錄,希望能夠觸發更為的思考和討論。 昨日(10月25日),英國《金融時報》等國際主流大篇幅報道了馬云在外灘金融峰會的,呼吁面向未來思考,建立普惠的金融體系。 《金融時報》稱在中國,小企業融資難和銀行更愿意借錢給大企業是長期存在的矛盾,缺少了支持小微企業的小溪小河,就會出現馬云說的澇的時候澇死,旱的時候旱死。 英國《金融時報》報道稱,中國大約有4.6億人沒有正式的銀行信貸記錄。中小企業一直難以從傳統銀行獲得貸款,而傳統銀行主要由大型國有銀行主導,偏向大型公司和國有集團等抵押物充足的機構提供信貸。馬云呼吁銀行放棄當鋪思維,用風控技術提供無抵押信貸。金融系統應該減少對大型銀行這樣大江大河的依賴,更多地利用湖泊,水塘,小溪小河和沼澤地這樣的生態系統,將資金注入經濟發展的各個角落,帶動經濟發展。 《南華早報》則大篇幅引用馬云觀點,認為今天的世界迫切期待一個真正為未來思考的、全新的金融體系。過去的金融體系是工業時代的產物,未界的發展需要真正包容、可持續和綠色的金融體系,必須用技術驅動。這世界上沒有沒風險的創新。 透社也援引了馬云建立包容性、可持續金融體系的呼吁。馬云在中表示,現有金融體系應著眼于服務中小企業、年輕人和下一代。今天的金融體系是工業時代的產物,他表示,我們有責任和思考,去建立一個真正屬于未來、屬于年輕人和下一代,屬于這個時代的金融體系。 號“灣區經濟評論”撰文指出,金融行業已經成為互聯網和傳統行業交鋒最激烈的戰場。從這場辯論來說,雙方都有些話不好明說,但激烈的態度,幾乎已經明牌了。“雖然這是決定腦袋的辯論,但馬云仍占據上風。” 該文認為,歸納來看,這場辯論與其說是行政力量和市場力量的博弈,本質上來說更是一種蛋糕分配機制的討論。 馬云,則相信必須靠互聯網改變金融業,沒有互聯網,就沒有效率,當然也不會有阿里巴巴帝國,更沒有當下蓬勃的科技互聯網行業。 文章援引透社的報道稱,因為支付寶的營銷能力,之前代銷基金的傳統銀行和經紀人等傳統途徑被邊緣化。傳統銀行對此非常不滿。“還比如,消費貸,銀行和互聯網都可以做,但很顯然,事實已經證明了,傳統銀行做次貸生意,風控和能力上,有著明顯的短板。” 更何況,這本來就是不平等的競爭。傳統銀行享有著獨家的資格,而互聯網在效率和技術運用上的優勢,對傳統金融,毫無疑問就是降維打擊。 “銀行靠當鋪思維賺錢,支付寶靠年輕人借錢 ........ 對于監管和資本,誰都有點抱怨的理由,唯獨螞蟻沒道理。” 再過幾天,阿里巴巴的兄弟 —— 螞蟻集團,就要上市了。而還未上市就估值翻番的螞蟻,讓馬云也驚呼感嘆: 全人類有史以來最大的上市,在紐約以外定價,這是第一次,在五年前甚至三年前,我們想都不敢想,但是奇跡就這么發生了。 馬云昨天在外灘金融峰會一不小心的暢所欲言,給本就熾熱的資本市場又添了一把柴。 在這場不經意的非正式發言里,馬云金句頻出,給即將上市的螞蟻集團帶足了高帽子,句句都點到了投資者的心坎里: 不得不服。在幾大科技巨頭里面,阿里系在資本市場上是玩得最溜的,投資者關系上也是把控的最好的。 關于阿里系的市值管理和資本游戲,我們已經聊過了,應讀者強烈要求,今天來聊點基本面。 我們將順著馬云的幾條金句,深挖細刨一下螞蟻集團的印鈔機業務——給年輕人放小貸。 如果說中國人只有一個國民APP,那一定是微信。但如果說有兩款國民APP,那一定是微信和支付寶。 雖然支付寶的用戶僅有10億,不及微信的14億,但其確是變現能力最強的APP。 畢竟,支付寶的所有業務都和錢有關的。而微信之前主要靠給兄弟企業導流為生、即使是現在連賣個廣告都小心翼翼。 目前的支付寶已經和誕生之初大不一樣,最開始支付寶只是一個純粹的支付工具,現在已集齊了貸款/理財/保險/外賣/出行/電影票/團購等7顆龍珠。 在喜歡講故事的賣方分析師眼中:螞蟻是與錢有關的一切事,關注的是支付寶的基金直播/金融產品銷售/區塊鏈應用/數字貨幣/數字經濟社會的新基建。 老百姓最好理解的支付業務,毛利和增速都并不高;而賣方分析師研報里的那些概念故事,離錢又是在太遠了。 畢竟,買方機構主要關注可持續的增長邏輯。只有找到那個最主要的、且有造血能力的增長引擎之后,才能判斷一個公司是否能一直坐在火箭上。 而對于螞蟻來說,現在最主要的增長引擎,既不是來自支付(的手續費),也不是幫助用戶賺錢(的服務費),而是給用戶借錢(的利息差)。 但這并非我故意為之,也不是因為內容太難大家才讀不懂,而是阿里/螞蟻的業務名稱都采用一些很高大上的辭藻,讀起來有點繞口。出于嚴謹起見,我并沒有在文中替換他們,依然用的是招股書中的業務板塊名稱。 螞蟻的商業模式遵循著引流-變現-賦能的發展邏輯:高頻的數字支付板塊用于引流,低頻的數字金融板塊用于變現,而底層的中后臺板塊則是用于場景賦能。 2019年,螞蟻集團正式進入變現階段。數字金融板塊的收入超過了數字支付板塊,成為了螞蟻的主要增長引擎,見下圖。 也就是說,在螞蟻集團中,僅金融板塊旗下的微貸一項業務,就超過了整個支付板塊的營收,毫無爭議地成為了最主要的增長引擎。 螞蟻在招股書上寫道,由于(傳統的) 金融體系中的線下渠道可能無法觸達用戶,客戶洞察相對有限,因而無法充分服務這些需求。 螞蟻用高頻但低毛利的支付服務來積累用戶,然后在業務中,引入了低頻但高毛利的微貸服務,來收割利潤。 我國銀行的增長引擎不是來自于支付或交易(的手續費),也不是幫助用戶理財(的服務費),而是來自于貸款(和存款之間的凈息差)。 螞蟻在招股書中寫道,螞蟻促成的信貸余額中,由金融機構合作伙伴進行實際放款或已證券化的比例合計約為 98%。 這部分信貸余額又叫「助貸業務」余額。 而螞蟻2%的「自營貸款業務」主要是為之前沒有服務過的群體提供貸款,用少量自有資金來探索用戶群體特征,來探索如何降低新貸款群體的不良率。 等到螞蟻將貸款不良率控制住后,就可以幫助金融機構為這部分新群體提供貸款。而這部分貸款也就從「自營貸款業務」余額、變成了第三方的「助貸業務」余額。 「助貸業務」收取的技術服務費,就等同于銀行賺到的凈息差。目前,螞蟻的技術服務費率和大型股份制銀行的凈息差水平(2%)大體近似。 從我們可知,螞蟻微貸賺的錢和銀行一樣,都是來自于貸款業務中的凈息差。 文中的我是一位剛轉入上海某銀行的信貸管理部門的新人,主要負責對信貸員(業務員)拉到的貸款項目進行風控盡調。 一次盡調結束后,作者跟隨的前輩向信貸員:你一開始就認定了我倆是冤大頭。因為在銀行貸款過程中,如果客戶資質優秀,那么來回的交通費都可以算入借貸成本。而那次盡調,作者是坐地鐵往返,說明信貸員認為這次客戶資質不夠,很有可能是白跑一趟。 在銀行實踐中,很多借到錢的小微企業都是大企業的附屬/關聯公司,大公司為他們提供(無論是顯形的還是的),而小公司把錢用于大公司的業務。 對于銀行的這個壞毛病,馬云昨天的還是很一針見血的:現在中國的銀行還是當鋪思想,害了很多企業家。 此外,小企業很難從銀行里借到錢,不僅是規模小或者是抵押物,還因銀行中的每個經手人都天然的恐懼風險。 對于銀行的這個基因缺陷,馬云昨天的還是很一針見血的:把風險控制為零,才是最大的風險。 在銀行一線,如果信貸員遇到企業貸款逾期,那么他只能選擇低薪待崗、清收逾期,或者永遠離開銀行這個圈子。 正因如此,一個銀行人越是,越是會貫徹看不懂的業務我不做,摸不透的抵押我不收。 由于業務員的一次失誤,就可能砸掉自己的飯碗、賠光家底,所以他們只愿服務有資質的客戶。 而現在螞蟻的微貸業務能夠蓬勃發展,說明小企業/消費者一直都有著強烈的小額貸款需求,只是過去銀行沒能滿足這個需求。 我聽過很多的銀行講,我們要給中小型企業貸款,我聽了5年了,但是有多少銀行真正腳踏實地在做呢?很少。如果銀行不改變,我們就改變銀行。 在當時,大家都沒有太把馬云這句話當回事,覺得馬云又開始吹牛了。不僅如此,甚至當時很多金融大咖都在嘲笑馬云,覺得一紙命令就能打敗支付寶,完全不是銀行的對手。 只是不曾想,12年過去之后,不僅馬云的豪言早就實現了,甚至螞蟻科技將成為中國最大的金融服務機構,市值超過工商銀行。 只是,當時的螞蟻還很小,就算只和行1對1battle,也不可能改變銀行。 打不過就加入,當時還叫支付寶的螞蟻希望和銀行合作,讓平臺上的中小商家獲得貸款。 螞蟻基于自己對平戶的了解,將優質的、有貸款需求的客戶推薦給了合作銀行,同時還提出用聯合貸款的方式降低單筆貸款的違約風險。 但是,在實際操作中,這些螞蟻認為有資質的商戶企業中,只有那最不缺錢的2%獲得了貸款。 這就是說,只要銀行人還按照傳統的貸款模式,即使從高成本的線下改成了低成本的線上,仍就依然只會給最不缺錢的企業發放貸款。 在解決問題時,很多時候人們會陷入傳統誤區里。持續創新最大的問題是如何打破既得利益。 而在微貸行業中,螞蟻也在用互聯網的方式去貸款盡調。以借唄為例,只用點擊確認借款,一筆貸款交易就自動完成了。 螞蟻通過貸款環節的數字化,將單筆的借貸成本壓低到個位數(相比起銀行的動則上千元),讓微貸業務變得有利可圖。 在節流之后,螞蟻下一步要做的就是開源,讓更多的用戶能夠貸款、想要貸款。 銀行為客戶提供貸款服務時,需要足額的住宅做抵押,這是因為他們只懂房產、也只信房產。 比如在做信貸考察的時候,螞蟻還會去關注店鋪響應時間,因為它反映了店鋪對客戶的重視程度。一個能及時相應客戶需求的商鋪,肯定是一個認營的商鋪,他們是最需要錢、也最不可能惡意逾期的客戶。 (其實在這一點上,美國和中國是一樣的,無論是銀行還是電商平臺,其行事風格都是一樣的。比如說,亞馬遜的Amazon Lending業務就是給賣家放貸款,最高能到100萬美元,最長時間1年。這塊業務美國的銀行一樣不敢做,但是Amazon去做了,而且壞賬率極低。原因就是Amazon對放貸的客戶非常了解,說是沒有抵押,但在大數據面前你線 降損 -- 真大數據來提高風控能力 相比起螞蟻,其他小貸公司沒有阿里生態的消費場景、也沒有阿里大數據的風控能力。這些小貸公司不了解客戶,更沒法了解他們的真實借貸目的。 之前討論過《為何所有巨頭,都成了金融平臺?》,其中就引用了前長黃奇帆對金融本質的定義。 隨著互聯網金融的天雷滾滾,2017年底,國家開始暫停發放網絡小微貸款金融牌照,實行只出不進。 .對螞蟻的兩大爭議:監管與倫理在上期內容貝殼的「增長飛輪」,是如何轉起來的?中,有讀者留言說:在一個無序的天量市場中,貝殼無疑是開發出了一個金礦,但將來如果贏家通吃也有很大的問題。 今天要不要來講,坦白說我也很糾結。但是我想我們這批人,有一個東西是責無旁貸的,就是為未來思考的責任,因為這個世界雖然留給我們的發展機會很多,但是關鍵性的機會只有一兩次,現在就是到了最關鍵的時刻。所以我想我還是要講一講我自己的一些想法,這些想法,是我們自己十六年實踐經驗總結出來,加上擔任聯合國數字合作高級別小組聯合和聯合國可持續發展目標者期間,跟全世界的學者、專家還有實踐者認真探討交流得出的。我想我反正已經退休,就暢所欲言一下,分享三個觀點,供大家參考,可能不成熟,講得不對,貽笑大方,大家估且一聽: 我一直覺得填補空白這句話是有問題的,不是因為歐美的就是先進的,就是我們要去填補的。其實今天我們不應該要和哪個東西接軌,適應哪國的標準,填補哪個空白,今天我們要思考的是怎么和未來接軌,怎么適應未來的標準,怎么彌補未來的空白,我們要想明白未來是如何的,以及自己到底要做成一個什么樣的體系,然后再去看看別人怎么做,如果永遠重復別人的語言,討論別人設定的主題,我們不但會迷失現在,而且會錯失未來。 二戰以后,世界需要恢復經濟繁榮,布雷登森林體系建立起來,對全球經濟的推動是巨大的;后來亞洲金融風暴發生,巴塞爾協議講的風險控制越來越受重視,到后來變成了一個風險控制的操作標準,現在的趨勢越來越象是全世界變成了只講風險控制,不講發展,很少去想年輕人的機會、發展中的國家機會在哪里,這其實是導致今天世界的很多問題的根源。我們今天也看到巴塞爾協議本身也讓歐洲的整體創新受到了很大的,特別是金融數字化方面。 巴塞爾比較象一個老年人俱樂部,要解決的是運轉了幾十年的金融體系老化的問題,系統復雜的問題。但是中國的問題正好相反,不是金融系統性風險,而是缺乏金融生態系統的風險。中國的金融和其他剛成長起來的發展中國家一樣,在金融業是青春少年,還沒有成熟的生態體系,沒有完完全全的流動起來,大銀行更像是大江大河和血液的主動脈,但是我們需要湖泊、需要水塘,需要小溪小河,需要各種各樣的沼澤地,缺少了這些生態系統,我們才會澇的時候澇死,旱的時候旱死,所以今天我們國家是缺乏金融系統的風險,不是金融系統性風險。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病,就象老年癡呆癥和小兒癥,癥狀看起來很象,其實差別很大,如果小孩子吃了老年癡呆的藥,不光會得老人的病,還有很多見都沒見過的病會冒出來。這個巴塞爾協議就是考慮治系統老化、過度復雜的老年人的病的,我們要思考的是跟著老年人我們要學什么?要知道老年人關心的是離醫院近不近,年輕人關心的是有沒有學區,是完全的不同體系的思考。 跑男靈異事件 習講過“功成不必在我”,我理解這句話講的是一種責任,講的是為未來、為明天、為下一代擔當。今天世界的很多問題包括中國,都只能用創新去解決;但是真正的創新,一定是沒有人帶的,一定需要有人擔當,因為創新一定會犯錯誤,問題不是怎么樣不犯錯誤,而是犯了錯誤之后能不能完善修正創新。做沒有風險的創新,就是創新,很多時候,把風險控制為零才是最大的風險。 七八年前我提出過互聯網金融,但我們一直強調互聯網金融必須有三個核心要素:一是豐富的數據;二是基于大數據的風控技術;三是基于大數據信用體系。用這個標準衡量,就會看到P2P根本不是互聯網金融,但是今天不能因為 P2P把整個互聯網技術對金融的創新否定了,其實我們要想一想如果全國幾千家P2P犯金融公司的錯誤,是不是我們其它地方出了問題?中國如何可能在幾年內出現幾千家互聯網金融公司?這完全是不技術,P2P是一批打著互聯網金融,拿著牌照的騙子。 監和管不一樣,政策和文件也不一樣,今天是這個不許那個不許的文件太多,政策太少。今天需要“政策專家”,而不是處長式的“文件專家”,制訂政策是一門技術活,其實解決系統復雜性的問題,我可以提供淘寶的經歷作為參考。當時淘寶的政策非常復雜,商家都看不懂,后來我們提出來,加一減三,你要加一條政策,就要減前面。我們現在的政策越來越多,導致的結果是誰都干不了什么事,誰干都可能出事情。 理論和系統是不一樣的,專家和學者是不一樣的,專家是干出來的,干得很厲害,但不一定會總結,很多學者是不具體干,但是能形成理論。只有專家和學者結合起來,只有理論和實踐結合起來,才能真正去創新解決今天和明天的問題。我們需要來自實踐的理論,不是來自辦公室理論的實踐,P2P是來自辦公室理論的實踐,它給我們的,不是否定互聯網,而是不要再重復辦公室理論的實踐。 但是靠資產和抵押的體制會走兩個極端,我這幾年跟很多企業家交流,中國的金融當鋪思想最為嚴重,要么是資產全押了出去,壓力巨大;要么貸款,不斷加杠桿,負債搞的很大。有個段子可能大家都知道:你向銀行借10萬塊,你有點慌;借1000萬,你和銀行都有點慌;借10個億,你一點不用慌,銀行會很慌。 抵押的當鋪思想,是不可能支持未來30年世界發展對金融的需求的。我們必須用借助今天的技術能力,用大數據為基礎的信用體系來取代當鋪思想,這個信用體系不是建立在IT基礎上,不是建立在熟人社會的基礎上,必須是建立在大數據的基礎上,才能真正讓信用等于財富。要飯也必須有信用,沒有信用,連飯都要不到。 如果二戰后,當時的人們能夠有這樣的遠見和擔當為未來、為年輕人建立一個全新的金融體系,今天的我們同樣有責任思考未來的金融體系。未來的金融體系,要從幫助20%的人,到幫助80%的小企業和年輕人;要從過去的人找錢、企業找錢,做到錢找人、錢找企業,錢找好企業。評價這個體系的唯一標準是普惠,綠色,可持續,背后是大數據、云計算、區塊鏈等前沿技術起決定性作用。 今天我們不是做不到,而是不去做。今天我們的技術發展讓我們已經完全可以做到這些,遺憾的是很多人不愿意去做。今天全球的金融體系必須,不然不僅僅是失去機會的問題,而是讓世界會陷入混亂的問題,因為創新走在監管前面是正常的,但是當創新遠遠走在監管前面的時候,當創新的豐富度遠遠超過監管想象的時候,就不正常了,世界會陷入混亂。 拿數字貨幣來說,如果用未來的眼光打造30年后世界所需的金融體系,數字貨幣可能常重要的核心。今天的金融確實不需要數字貨幣,但是明天需要,未來需要,成千上萬的人需要,我們應該問自己,數字貨幣到底要解決未來的什么實際問題?十年以后的數字貨幣和今天的數字貨幣可能不是一回事,這個數字貨幣不是從歷史上去找,不是從監管角度去找,不是從研究機構去找,而是從市場去找,從需求去找,從未來去找。這件事事關重大,我們的研究機構不應該是政策機構,政策機構也不能僅僅依賴自己的研究機構。因為數字貨幣體系是一個技術問題,但又不僅僅是技術問題,更是一個解決未來問題的方案,數字貨幣可能重新定義貨幣, 盡管貨幣的主要功能仍然在,但是會重新定義貨幣,就象蘋果手機重新定義了手機,而不是僅僅是個電話。數字貨幣遠遠沒有到搶標準的時候,是創造價值,是解決世界經濟、貿易可持續、綠色、普惠的問題。 最后我想說,今天人類社會到了最最關鍵的時刻,千萬不要小看這場疫情,這場疫情是倒逼人類社會進步的力量,不亞于二戰。我們對今天世界上很多的組織機構,不是簡單的去反對它,而是一起重新思考他今天的價值,無論是聯合國,WTO,還是WHO,這些組織我們都需要,但這些組織應該怎么面向未來,如何,是要重新思考的。 新金融是未來的方向,不管我們高興不高興,它一定會起來;不管我們做不做,一定會有人去做。未來的標準必須符合普惠、綠色、可持續。過去16年,螞蟻一直在探索,如果普惠、綠色、可持續是個錯誤,那么我們愿意一錯到底!是要的,要付出代價的,我們這一代人做這個,結果可能是下一代才能看到,我們可能就是負重前行的一人,但是這是歷史給我們的機遇,也是給我們的責任,這就是我想和大家交流探討的內容,不一定正確,但都是我個人認真的思考。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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